是什么,让他们放弃了爱情

发布:2019-11-22 21:56 · 短文君

每次路过小广场边上的那家小饭馆,我都会下意识朝临街的窗口望一眼。那儿有张卡座,曾是我们“饭醉团伙”的专属。

当然,那已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。

白昼梦!人,景都好好看!2.jpg

1

当年,我们的“饭醉团伙”一共5个人,陈立和小慧、班长和小洁、还有我。大学毕业后,我们一同回到省城济南,为了能时常相聚,便特意找到了这家带着浓浓的武侠风、位置也正好在各自住处中间的小饭馆。

小慧是陈立的女朋友,在省城上考研辅导班;班长和小洁也是一对,班长是滨州人,找了一份销售工作,小洁是临沂人,在一家出版社当编辑;我算是他们两对的电灯泡。我们每周二、四晚上在饭馆见面,那两天小慧在小广场附近上课,陈立会来接她,班长接小洁下班的公交车也在这里有一站。我没什么事,跟着来凑局。

经费有限,我们只能专点便宜的菜——干煸白菜、酸辣土豆丝、西红柿炒蛋、风味茄子,如果服务员脸色实在不好看,或3/5的成员要求吃荤菜,就再加一道水煮肉片。四五道菜占着一张卡座一晚上,有时候我们自己都不好意思了。

从卡座旁边的玻璃窗往外看,一半是旁边高校的操场,另一半是商业街。班长总说,这像极了从大学走向“江湖”的隐喻。而那时候,大家聊得最多的也是今后的打算。班长说他想换工作,因为工资太低,常常托本地人陈立帮他打听哪里有工资高的工作。陈立就劝班长,第一份工作别太较真,先干着再说。

我也感觉班长特别缺钱,一件T恤从月初穿到月底,有时一起出门玩,四五站路他也非要步行,说是锻炼身体;路上渴了也从不买水,要么等到有饮水机的地方喝免费的,要么喝我跟陈立剩下的。有次我跟他开玩笑,说下一步你是不是要在路上捡瓶子了?班长也不生气,说老板再不给他加工资就真要捡瓶子卖钱了。

可班长的工资其实并不低,家里也没什么负担,父亲是乡镇公务员,母亲开了一家杂货铺,08年汶川地震学校组织捐款,还捐了全班最多的800元。

我说班长你是不是想攒钱在省城买房啊,班长连连摆手,说自己只是不喜欢乱花,没别的意思。

2011年9月,陈立去北京读研究生,我也要去外省工作了,临走前,大家照例聚了一次,陈立做东点了一桌硬菜,说今天这只是“送别宴”、不是“散伙饭”,以后“饭醉团伙”要长期稳定地坚持下去。大家都说好。

临别之时,小慧有些伤感,说陈立你到了北京可不能变心,我明年也考你们学校,你要是变心了我明年一定去收拾你。陈立就哈哈笑着说怎么可能,又跟班长和小洁开玩笑说帮忙在省城“看着”小慧,别让外面的“野男人”招惹她,小慧故作生气要打陈立,大家嬉闹着分了别。

2

春节假期,我们又凑到了一起,吃完午饭后一起去了千佛山。爬山是陈立提议的,节前小慧参加了研究生考试,成绩出来了,虽然笔试过了,但排名不靠前,陈立想带她去千佛山许个愿。

一直以来,“饭醉团伙”都有个不成文的规定——从不去收门票的地方,这还是第一次。到了山下,所有人都嫌景区香火贵,陈立也说“心诚则灵”,没必要花这个钱,可一向节俭的班长却一下掏出600块,买了一堆香火。分给我们一些后,大部分都自己拿去用了。

下山时,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说都求了啥。我说求平安,小慧求顺利通过复试,陈立说一是求小慧复试顺利,二是求自己和小慧“永远在一起”。小洁说求班长和自己工作顺利。轮到班长,他却怎么都不说,大家鼓了半天,又说讲出来就不灵了。

坐公交回去的路上,小洁面色有些忧郁,我们问起,她也只说班长最近不太顺,心情也不好,想来“转转运”。再问,小洁也不说了。

2012年夏天,陈立给我打电话,说小洁跟班长回滨州了,省城只剩他跟小慧两个人了。

“这是准备回去商量结婚的事?”我问陈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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